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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 (LuXun) -- 阿Q正傳
周樹人 (1881年9月25日-1936年10月20日),字豫才。原名樟壽,字豫山、豫亭。以筆名魯迅聞名於世。浙江紹興人,20世紀中國重要作家,新文化運動的領導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評價為現代文學家、思想家、革命家。魯迅的作品包括雜文、短篇小說、評論、散文、翻譯作品,對於五四運動以後的中國文學產生深刻的影響。 《阿Q正傳》是魯迅唯一的一部中篇小說,寫於1921年12月至1922年2月之間,最初分章刊登於北京《晨報副刊》。 《阿Q正傳》第一章發表於1921年12月4日《晨報副刊》的「開心話」欄,開頭諷刺考證家的那些近似滑稽的寫法。但魯迅「實不以滑稽或哀憐為目的」,並希望寫出「一個現代的我們國人的魂靈來」。第二章起移載「新文藝」欄,直至1922年2月12日登畢,以後收入小說集《吶喊》。成功地塑造了阿Q的典型形象。 「Q」在這裡本應唸作「qui/quei」,不過如今大多數人已經習慣按英語字母Q的發音來唸。 |
The True Story of Ah Q (阿Q正传; 阿Q正傳) is an episodic novella written by Lu Xun, first published as a serial between December 4, 1921 and February 12, 1922. It was later placed in his first short story collection Call to Arms (吶喊, Nahan) in 1923 and is the longest of the stories in the collection. The piece is generally held to be a masterpiece of modern Chinese literature, since it is considered the first piece of work fully to use Vernacular Chinese after the 1919 May 4th Movement in China.
It was first published in the Beijing Morning News supplement as a serial. Originally Lu Xun wrote the story under the name "Ba Ren" ("crude fellow"), and so originally few people knew who wrote Ah Q. The first installment was published on December 4, 1921, and additional installments appeared weekly and/or fortnightly. The final installment was published on February 12, 1922. The story had nine chapters. The story traces the "adventures" of Ah Q, a man from the rural peasant class with little education and no definite occupation. Ah Q is famous for "spiritual victories", Lu Xun's euphemism for self-talk and self-deception even when faced with extreme defeat or humiliation. Ah Q is a bully to the less fortunate but fearful of those who are above him in rank, strength, or power. He persuades himself mentally that he is spiritually "superior" to his oppressors even as he succumbs to their tyranny and suppression. Lu Xun exposes Ah Q's extreme faults as symptomatic of the Chinese national character of his time. The ending of the piece – when Ah Q is carted off to execution for a minor crime – is equally poignant and satirical. |
魯迅的小說創作
魯迅的小說作品數量不多,他把主題集中到社會最底層,描寫這些底層人民的日常生活精神狀況。這與魯迅的創作目的分不開的。魯迅說:“我的取材,多采自病態社會的不幸人們中,意思是在揭出病苦,引起療救的注意。”(《南腔北調集·我怎麼做起小說來》) 這種表現人生、改良人生的創作目的,使他描寫的主要是華老栓、單四嫂子、阿Q、祥林嫂、愛心這樣一些最普通人的最普通的悲劇命運。這些人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最需要周圍人的同情和憐憫、關心和愛護,但在缺乏真誠愛心的當時的中國社會中,人們給予他們的卻是侮辱和歧視、冷漠和冷酷。這樣的社會難道是一個正常的社會嗎?這樣的人際關係難道是合理的人際關係嗎?最令我們痛心的是,他們生活在無愛的人間,深受生活的折磨,但他們彼此之間也缺乏真誠的同情,對自己同類的悲劇命運採取的是一種冷漠旁觀甚至欣賞的態度,並通過欺侮比自己更弱小的人來宣洩自己受壓迫、受欺侮時鬱積的怨憤之氣。 在《孔乙己》裡,有惡意嘲弄孔乙己這樣的長衫顧客;在《阿Q正傳》中,別人欺侮阿Q,阿Q則欺侮比自己更弱小的小尼姑;在《祝福》中,魯鎮的村民把祥林嫂的悲劇當作有趣的故事來欣賞……所有這一切,讓人感到一股透骨的寒意。魯迅對他們的態度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魯迅愛他們,希望他們覺悟,希望他們能夠自立、自主、自強,擁有做人的原則。 在寫作《吶喊》《徬徨》的同時,魯迅先生還創作了散文集《朝花夕拾》和散文詩集《野草》。前者出版於1928年,後者出版於1937年。如果說《吶喊》《徬徨》中的小說是魯迅對現實社會人生的冷峻的刻畫,意在警醒沉睡的國民,《朝花夕拾》中的散文則是魯迅溫馨的回憶,是對滋養過他的生命的人和物的深情的懷念。幼時的保姆長媽媽,在備受歧視的環境中給予過他真誠的關心的藤野先生,一生坎坷、孤傲不羈的老友範愛農,給過他無限樂趣的“百草園”,吸引著他的好奇心的民間戲劇和民間娛樂活動……所有這一切,都是在這個險惡世界的背景上透露出亮色和暖意的事物,是他們,滋養了魯迅的生命。這些散文,把抒情、敘述、議論結合在一起,有時如平靜的港灣,有時如波濤翻滾的大海,有時如湍急奔流的河水,有時又像蜿蜒曲折的小溪,千姿百態,體現了魯迅散文創作的藝術成就。同《朝花夕拾》中那些明淨細緻的散文不同,《野草》中的散文詩則呈現出迷離恍惚、奇詭幻美的意境,它們像一團團情緒的雲氣,在空中旋轉飄蕩,變幻出各種意想不到的形狀。魯迅內在的苦悶,化為了夢,化為了超世間的想像,使《野草》成了中國現代主義文學中的一朵奇葩。魯迅曾對別人說:“我的哲學都在“野草”裡。” |
阿Q正傳 -- 人物
阿Q:小說主人公,社會中的小人物,一窮二白,但自尊心很重。每次遭遇到不幸的事,都會找些似是而非的理由為自己安慰。 趙太爺:鄉紳,阿Q的「米飯班主」,對阿Q甚為苛刻。 吳媽:趙太爺家女工,阿Q曾對她出言不遜。 小D:亦為底層人物,幫傭為生。曾與阿Q干架。魯迅認為他「長大後也是另一個阿Q」。 內容 “但雖然是蟲豸,閒人也並不放,仍舊在就近什麼地方給他碰了五六個響頭,這才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他以為阿Q這回可遭了瘟。然而不到十秒鐘,阿Q也心滿意足的得勝的走了,他覺得他是第一個能夠自輕自賤的人,除了「自輕自賤」不算外,餘下的就是「第一個」。狀元不也是「第一個」麼?「你算是什麼東西」呢!?──《阿Q正傳》” 阿Q「多住未莊,然而也常常宿在別處,不能說是未莊人,即使說是『未莊人也』,也仍然有乖史法的」,孑然一身,一窮二白,常替趙太爺做短工,但常被趙太爺苛待。平日更常被人瞧不起,然而阿Q卻常用「精神勝利法」自我安慰。 一日,阿Q又惹上瞧不起的王胡,又碰上討厭的假洋鬼子,都被打了一頓。就在憤憤不平時,卻迎上了小尼姑。阿Q調戲了一番,逗得人們吃吃笑後,才得抒懷。可是阿Q就此思起春來,徹夜未眠、胡思亂想一通。又一天,阿Q在趙家舂米,竟對趙家的女工吳媽出言不遜。趙家的人又藉此向阿Q勒索錢財,更不再給他工作。自此趙家工作都交了給小D做。阿Q很多日子都捱餓受寒,把家當都典押了。終於決計出門求食,到了靜修庵,才拔幾個老蘿蔔,卻被黑狗追個狼狽不堪。這時,阿Q決意要入城了。過了一些日子,人們見到阿Q衣著光鮮,都紛紛巴結阿Q。人們的態度都轉變了,都向他要城裡的貨,但後來得悉阿Q進城是當小偷,又不再敬畏他了。 某一夜,傳聞革命黨到了未莊,人心慌亂起來。縱然人們不怎談論,看似沉寂,但其實人們心中還有梗。阿Q則本來也痛恨革命黨的,因為他以為革命就是造反-─就是與他作對。但見到未莊的村民都惶恐得不得了,他也嚮往起革命來了。於是阿Q常在街上呼嚷著革命的事情。人們在寧可信其有下,又對阿Q敬畏起來,尤其趙太爺甚至聞名百里的舉人老爺都怕革命黨,這使阿Q快意起來。然而,真正的革命黨真的來了,阿Q卻被拒絕加入。後來他不明不白被官兵捉入牢獄,被陷以「借革命之名造反,搶劫趙家一夥同謀」的罪狀,糊里糊塗的被問了話,又糊里糊塗的答了話,再糊里糊塗的畫了押。更被以一儆百的遊街示眾。他知道要死了,卻又不反抗,甘願被送上法場,無人爭議地槍斃了。 評論 阿Q這一形象有其複雜的性格,但其人物的內心世界並不複雜。其在欺壓時期用精神勝利法來使自己獲得感情上的平衡,其精神沒有執著的追求;相反,其玩世不恭反映了流氓無產者的信念喪失。魯迅「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當年編者曾放在「開心話」專欄內,其實飽含著沉痛、哀傷,有心人讀來並不認為開心。 任繼愈認為研究評論《阿Q正傳》的文章很多,也有寫得相當好的,他們從文學方面著眼的多,抓住中國農民的本質來深入解剖的文章卻是少見。許多人看不到這一點,嘲笑阿Q的某些缺點、毛病,其實這些毛病人人都有,是中華傳統文化長期帶來的胎記。錢理群認為魯迅直到臨死前,還為「《阿Q正傳》的本意……能了解者不多」而感到「隔膜」,其主要方面就是魯迅對「阿Q似的革命」的思考不為人們所了解。魯迅的感慨「《阿Q正傳》的本意,我留心各種評論,覺得能了解者不多。搬上銀幕以後,大約也未免隔膜,供人一笑,頗亦無聊,不如不作也。」 魯迅曾說過,阿Q的身上也有革命的意識,但研究者對此探討不多。汪暉指出「阿Q有幾次要覺醒的意思。這裡說的覺醒不是成為革命者的覺醒,而是對於自己的處境的本能的貼近。…阿Q的革命動力隱伏在他的本能和潛意識裡。」 阿Q正傳被翻譯成各種語言。法國文豪羅曼·羅蘭認為「這部諷刺寫實作品是世界性的,法國大革命時也有過阿Q,我永遠忘不了阿Q那副苦惱的面孔。」 |
阿Q正傳 - 電影 (198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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