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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殿英、 望蒋杆,忘不了的记忆
沙岗来客 发表于:12-09-30 09:43 一,孙殿英 2012年9月26日晚上7点40分。 病床上的父亲问:今个儿是几了啦? 我答:八月十一拉。 父亲:不是八月十三? 我:还不到了。(心想:问这咋啦?是想过八月十五啦?) 父亲:一辈儿也难忘八月十三。孙殿英的队伍该南门儿打败仗啦,挨咱庄儿过。吃红枪会的亏啦。给咱庄儿的人都捆起来了。给恁老爷提溜套间门框上,提溜了半夜。给恁四老爷的肩摸头后头,用香头烧了一片燎泡,一俩月才好。恁奶奶给他做饭,一个窝头里兑一勺油,流了地下都常啦。荆火楼跟他打啦,给荆火楼的人打死一百多口。那枪响得跟下雨样,不住点。 我:那是哪一年? 父亲:忘了是哪一年。我都十几啦。 注:父亲生于1926年。估计是三四十年代,抗战期间的事情。 二,“望蒋杆” 2012年9月29日19:40 病床上的父亲喊腿疼,要我给他活动腿。我一活动,就听他说:明个是八月十五? 我答:是。 父亲:买点糖糕吃。(一种油炸食品。比烧饼小。中间有黑糖馅。) 我:中。 我感到纳闷。八月十五该吃月饼。咋想吃糖糕? 父亲:滑县八月十五兴吃糖糕。八路军刚到滑县时,政策可厉害。滑县人怕“望蒋杆”,跑的可多。咱庄跑来两仨。说,成分高的,地主,都拉到“望蒋杆”上。问他:“看到老蒋了没有?”他说看见了,底下人一松手,就摔死了。 父亲说的八路军,好像该是解放军。八月十五吃糖糕,可能是受那几个滑县人的影响。但是从前没有听父亲说过。可能是疾病唤起了他的记忆。 http://www.xici.net/d176701752.htm |
孙殿英
孙殿英 (1889年-1947年),字魁元,河南永城人,国民革命军中将,民国军阀之一。年少时家庭贫困,其父与旗人斗殴,因杀人下狱,后死于狱中。孙殿英从小养成好斗的性格。七岁入私塾,常与同学斗殴,与市井游侠儿为伍,颇有游侠之气也。精于赌技,原为河南、安徽一带的地方土匪,走私贩毒,牟取暴利,曾被吴佩孚通缉。1925年被张宗昌收编。1926年投靠国民革命军第六军团,任第十二军军长,驻守河北省遵化县境内。1928年藉演习之名,曾主导发掘东陵的盗墓事件,以报高祖孙承宗及其父被满清害死之仇。后多次与冯玉祥、阎锡山参与反蒋行动。 1932年,日军发动热河战役时曾率军抗日,因此稍挽回其声誉,但也趁机扩张其实力。1933年,冯玉祥在察哈尔省主张抗日反蒋,国民政府中央为怕孙殿英与其合作,而孙殿英亦不愿捲入争端,希望至西北发展,因此政府派其军队至青海屯垦,亦意图藉西北马家军的力量来对付孙殿英。1934年1月,孙部六万军队,自绥远省西部欲进入宁夏,与宁夏省主席马鸿逵、其弟马鸿宾以及青海来支援的马步芳等人的军队作战,是为三马拒孙之役。双方作战三个月,孙殿英战败,军队回退时不意又受到绥远傅作义的晋绥军攻击而缴械。自此孙殿英隐退山西晋祠及太原。 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孙殿英再度復出领军与日军作战,1943年率军投降日本,成为华北伪军和平救国军的一支,抗战结束,再度加入国民政府军队,参与国共内战,1947年5月豫北战役中,在河南汤阴县城战败被俘,不久毒瘾发作病死于河北省武安县解放军战俘营。 |
上望蒋杆
什么“上望蒋杆”、“上望蒋台”、“啃草疙瘩”、“割耳朵”、“火筷子扎肉”等等。所谓上“望蒋杆”,就是在场子中央竖一根十几米高的杆子,把绑着胳膊的被斗者滑上杆顶,下边的人问:“看没看见老蒋?” 上边的人喊:“没看见——” 下边的人就喊:“娘的,没看见就再升一回。”说着把绳子一松,杆上的人就“砰”地摔了下来。接着又把人拉上去,又问:“这回看没看见老蒋?” 上边的人气息奄奄地回答:“看见了——” 下边的人就喊:“娘的,还真盼着老蒋来哩!你下来迎他去吧!” 说着又一松绳子,上边的人又摔了下来,几次三番地就会摔个血糊燎烂,没了气儿。 所谓“啃草疙瘩”,就是用绳子栓上人的两个脚脖儿,套上毛驴拉着满村转,被拉着的人脸朝下,啃着地皮,啃不了两转圈就把五官磨平了,头颅变成了一个血肉模糊的肉球。以上就是GCD在山东土改时对地主、富农的酷刑。就连家属参加革命的也不例外。所以有人说,这种处理给GMD带来了几十万还乡团。历史教训值得思考。 http://pinglun.junshishu.com/post_823835_1.html |
大陆土地改革故事
35、土改“斗地主”之结果 由于斗地主是群众普遍参与的活动,所以它的影响相当广泛而深远。对于地主而言,家里的东西被没收殆尽,物质生活上大多陷入困境,一些靠勤俭发家的地主变得无心生产;此外,他们昔日在乡邻中的声威一扫而光,不仅不再被人尊敬,而且没人接近,成了人人都可以欺辱唾骂嘲笑的“贱民”。正如陕西西乡县第一期土改工作总结中所说:经过土改,“向来农民最敬重的‘张先生’、‘李老爷’等人物,现已在农民口里随便叫谈着‘张地主’、‘李恶霸’。” 在陕西凤县,土改还没彻底结束,群众就普遍地对地主另眼相看了:双石铺地主高XX到大坪开会,灰溜溜地一个人圪墩在庙墙根没人理他,而农民们在一边大说大笑,谈论他们的土改,也谈论着:“过去地主来坐在咱们屋里,还得好茶水招待,现在咱不理他了”;连地主杨维时的外甥也说:“群众借我的家俱我都借给,要是地主杨维时借,那就不行”;有的贫雇农说:“土改前咱遇见了地主,你得先给人家打招呼,现在路上遇见了地主,他把头低下,不敢抬起来,要是抬起头来,也得他先招呼咱,咱还不理他”。有的地主领教了土改中民兵捆绑吊打斗争对象的手段,此后一见民兵就吓得打颤。 当然,也有一些被划为地主的人对自己在土改中的遭遇深感不公,内心不服。比如土改时,陕西省洋县石冠乡地主杨XX骂斗争他的群众:“某某某斗争我,过不了三年国民党来了,叫我亲爹都来不及”;另一个地主靳XX甚至把毛主席像扯烂,踩在脚底下乱骂:“你把我害苦了”。陕西省城固县某地主子女在土改六年后,依然愤愤不平:“我家土改被斗争过,房子叫共产党拆了,土地被穷人分了,共产党是叫人上望蒋杆,五牛分屍,……这是利用穷人整穷人,……这比土匪抢人还要厉害得多”。 同样,土改时曾作为地主而在家乡浙江硖石被斗争的文人章克标数十年后回忆起自己被划地主的经历,心里仍忿忿不平:“一共庆云街镇上,评出了十一名地主,我也被列入地主之中,这是大出我意料之外的。因为我知道评定阶级成分的标准是要看藉以为生的主要来源,如果是依靠土地的收入为主,才可以评为地主,但是我的生活来源主要是靠我的薪水,土地方面的所得,实在是微乎其微的,哪里能是地主呢?……但这一项桂冠,却无端而来了。” 难怪在土改结束的总结庆功大会上,章克标作为地主上台表态接受改造时以复杂的心情说了一堆反话: “我评到了地主这个名头,太开心了。地主是不容易的,要创制一大片土地的所有权,多少辛苦惨淡经营,也许还要克勤克俭,尺积寸累起来,才能成为一个地主,我没有这样用过苦工,下过大力,平白得了个地主成分,哪能不开心。……看到家家户户的请神祭祖的时候,任何情况下都要请地主太太,甚么时候也少不了她,所以地主太太总是到处有饭吃的,这就无论如何也饿不死了。地主太太既然如此,想来地主老爷也一样。所以评到地主分子,想到将来死了之后,可以有这样的铁饭碗可吃,实在太好了,就禁不住快活得要哭了。” 贫苦农民原本处于农村社会的边缘,经过土改斗地主之后,他们不仅分得了土地,分得了从未享用过的东西,而且被新政权当作依靠对象,因而产生了强烈的翻身感,对新政权充满感激。就如广西柳城县六休乡1952年5月庆祝土改胜利大会上一些群众所表达的那样:有的农妇说:“十几年我没讲过话,现在当家做主人了,我也大胆地讲话了。从前我们多苦啊,现在田也有了,地也有了,仔也有吃有穿了,真欢喜啊”;有的男子说:“几千年来,我们今天算是真正翻身!就我个人来说,也算活了三十多年,今天才真正翻了身。想起从前,给杨朝达做活,全家劳动还常常饿饭,那日子有多苦啊!现在我分得了田地,真正翻好了身”;有的捧出分到的皮袍说:“我奶姥今年八十岁了,甚么时候见到过这样好的皮袍!现在她分到这件东西了,多好啊”。 同时,对地主的斗争极大地改变了农村的价值观念。土改以前,农民以富为贵、为荣;土改中地主被斗争的现实使很多农民认识到新时代是穷人的时代,“穷”是资本,是出身好,因此土改后农民普遍地怕拔尖、尤其是怕露富,“生产不节约”、“发家不致富”的思想和行为相当流行,许多农民在田地收获后不是首先做下一步生产上的投资与积累,而是上街吃喝、买消费品等。有的群众甚至仇富,认为“富”就等于“坏”,等于“不仁”,人一富就变质了,就变得凶残,变成了人民的敌人。 (摘编李巧宁:《新区土改中的“斗地主”》) 李巧宁(1971-),女,汉族,陕西眉县人,历史学博士,云南民族大学副教授,主要从事中国现、当代史的教学与研究工作。 |
望蒋杆 -- 你望见蒋介石没有?
我所经历的「晋冀鲁豫边区」血腥土改 作者 : 李鲁翁 2012年4月 1946、47年,我的家乡属于所谓老解放区「晋冀鲁豫边区」的阳谷县最东边的一个古镇,东和北与东阿县交界,东和南距黄河约15华里,河对面由国民党佔领,称「敌占区」。因系「老解放区」,故土改早于其他地方,开始于46年,我出生在上世纪三十年代初期,正好见证了这段历史。 土改对像当然是地主。杀戮的方式是拉望蒋杆,顾名思义,即望蒋介石的杆子。望蒋杆的形式又有两种,一种是把滑车拴在古树杈上,另一种是东西各栽一根长杉木杆,顶端固定一根横杆,中间拴上滑车,高度约8米。当时我们镇上斗争地主的刑场有3个:海会寺、北庙口和东关关帝庙。海会寺是一个很大的古庙,由关帝庙、千手千眼佛庙和如来佛庙三部份组成,非常壮观,是鲁西南最大的古庙,后来陆续被破坏殆尽,十分可惜。海会寺搞的望蒋杆属于第一种,利用的是戏楼前的一棵古槐,北庙口和东关关帝庙是属于第二种。 每次开斗争会时,农民会和儿童团参加,我属于儿童团成员之一。在海会寺开斗争会时,农民会和儿童团围成一圈,中间是当天要斗的地主。斗争会开始后,拉出一个地主,在背后把两个手腕捆在一起,地主面向南站在滑车下面,北边由两个彪形大汉开始拉滑车,直至拉到最高点。一个地主受刑时,其他地主一定要目不转睛地看着。不大会功夫,受刑的地主两隻手掌就被勒得乌黑,两隻胳膊也由背后扭至两肩上方,惨叫声不绝于耳,就这麽一吊,即使不死也要残废。拉上去之后,地主一定要面向南。因为当时国民党的南京政府在我们家乡的南边,中共的逻辑为,蒋介石是地主的后台,所以一定要让你望着蒋去死,同时你的死也要让蒋看到。下边的一个凶手对着吊在上边的地主喊话,一般有两个内容:一是你家裡还有甚麽隐藏的财物没有交代?二是你望见蒋介石没有?回答前者时,被吊的地主有的说有,在他家的某某地方,有的说没有;但对后者的回答则是一致的,就是「没望见蒋介石,望见毛主席啦!」你望见谁也没用,反正你得死。拉滑车的两个彪形大汉一鬆手,「扑通!」一下地主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们这些小学生哪见过这场面,吓得心惊肉跳,赶紧把脸捂上。摔下来之后人「哼!」的一声昏死过去。年老体弱者,只此一次就一命归阴;年轻体壮者,有的一次摔不死,还要再来第二次、第三次,直至摔死为止。当前一个摔下来轮到下一个受刑时,没等拴绳子,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大小便失禁,呼呼啦啦连屎带尿顺着裤腿流了出来!这种血腥场面,至今回想起来仍心有馀悸。 同时受刑的还有我们学校王老师和雷树范老师。对他两个所用的刑法有所不同,由行刑者用皮鞭抽打,只见被抽得皮开肉绽,哭爹叫娘,跪地求饶。不知何故当场没有打死他们,之后就不知去向。 在海会寺刑场上被拉望蒋杆的是镇南头高家、徐家和镇西头杨家,总共摔死约十人。 北庙口的斗争会是在晚上开的,没敢参加。第二天听说被摔死的有邢怀信夫妻,还有镇西头杨某等至少三人。东关关帝庙的斗争会我也参加过,人没有摔死,摔伤后就被拉走了,不知去向。 除被摔死的以外,所有地主都被扫地出门。如杨学义家,住在了东关的关帝庙,靠乞讨为生。 阳谷县与东阿县紧邻,最近的村庄也不过三、五华里,再者我家的亲戚全在东阿县,故对该县的土改情况听说甚多。其杀戮手段和残忍程度远远超过阳谷县,详情如下。 1. 拉望蒋杆:地主被吊得离开地面之后,先是用皮鞭抽打,用正在点燃的旱烟袋窝烫,待折磨够之后再摔死。家在孙郭村的亲戚目睹了这一场面。住在紧邻孙郭村的李庄的李×,是我亲戚的亲戚,家有40亩地,自种自吃,也被定为地主,受刑时两隻手腕被绳子勒得骨头外露,之后伤处溃烂,蛆虫乱爬,饱受痛苦而死。 2. 活埋:每个坑活埋一个或多个不等。 例如在焦庄,焦庄很小,像僱佣长工这样的真地主没有,但因毛有百分之五的杀人指标,没有抓到阶级敌人是绝对不允许的,那就瘸子裡头挑将军,将我表姐家选中,我表姐家地有40亩,有婆婆、丈夫和三个孩子,于是乎这个自种自吃的六口之家就被拔高成了「地主」。既然是地主,那麽就只有死路一条。她家的结局是这样的,凶手把我表姐的婆婆和丈夫母子俩活埋在一个坑裡,表姐则带着孩子被扫地出门。在当时,这算得上是上等待遇了。 在堤口等村庄,为斩草除根,连小孩也不放过,有的是全家两代或三代埋在一个坑裡,尚不懂事的孩子也知道不是好事,求生心切,填土时就扒着坑边想往上爬,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们,当头就是一铁掀,其惨状可想而知。可怜的一家老少,就这样死在一个土坑裡! 刘集村刘衍厚之弟媳守寡,被定为活埋对象,农会成员刘衍德不忍心害死这个无辜的寡妇,填土时特意留一气孔,打算夜间将其挖出放走。不料被积极份子李子富发现告密,除将刘衍德立即枪毙外,李子富又把土挖开,用铁掀将寡妇的头铲成数瓣,可怜这一柔弱女子就这样被残害致死! 3. 拖死:堤口等离黄河比较近的村庄有的则採用拖死的酷刑。先在斗争会场上把人折磨得奄奄一息之后,让人趴下,用绳子拴住两隻脚脖,繫在牛车后边,然后将牛车赶到黄河边上扔到河裡。据目击者讲,当拖至黄河边的时候,人脸已被磨平,身体下边的骨头外露,其惨状实令人目不忍睹! 4. 开膛挖心:有一天,孙郭村用望蒋杆摔死了四或五个地主,因我的某位亲戚系农民会成员,被指定为去掩埋死者的几个人之一,当死者被拖至野地后,其中一人用利刃将一死者的心肝挖出拿回家中。在当时挖死人心肝这算好的,更有甚者,堤口、皋上等村,就在斗争会场上,地主被折磨得还一息尚存之时,在众目睽睽之下,屠夫就手持利刃,挖出地主心肝,拿回家下酒。记得有一目击者还说,其实皋上村某某是一个大好人,经常救济有困难的穷人,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5. 对待女性的下流酷刑:当天要斗争的女地主被押解到会场之后,禽兽不如的刽子手们首先扒光其衣服,把她们调戏够之后,然后开始行刑。有的割掉乳房,有的割掉耳朵,有的豁开嘴巴,更有甚者,记得是堤口村的一例,竟往女同胞的阴道裡塞玉米芯,直至折磨至死,其娘家就是我们镇东关的胡姓。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一天,和一个大我九岁的郭老太太聊天谈起土改之事时,她说,我见过割乳房,太可怕啦!因为她的原藉是河南濮阳县,当时同为晋冀鲁豫边区所管辖。 本来地主与僱工、地主与佃户是相互依存,和谐共处的关係,并非像中共宣传的那样是压迫与被压迫的关係。有几个地主子弟就是我的同学,他们的家中我经常出入,家长熟悉,有的僱工也认识,他们是同锅吃饭,关係协调。还有我的雷、王两位老师,教学认真,对学生非常好,从未听说过被杀、被斗的这些人有甚麽劣迹。如果真的像中共宣传的那样,在斗争会场上首先站出来控诉的应该是那些僱工和佃户,可是,我未曾见到过一例。凡是那些上蹿下跳的积极份子,都是当地好逸恶劳的地痞无赖,这就是毛土改所依靠的中坚力量。由此看来,土地改革就是通过煽动仇恨,依靠和唆使农村的极少数地痞无赖,去掠夺和镇压一部份靠勤劳致富的农民的运动。 |